谢长陵一脸哭笑不得。
陈观楼究竟是在夸他,还是在骂他。
“我承认我很聪明,但我并不奸诈!也没有满肚子坏水。”他试着努努力,挽回一下自己的在对方心目中形象。
陈观楼摆手,示意对方不要狡辩。
年纪轻轻就能官居政事堂左相,百官之首,单靠才学能办到吗?单靠家世能办到吗?
不行!
才学跟家世缺一不可,更重要的是他够奸诈,会算计。步步为营,善于抓住机会。
有才学有家世的人千千万,为何独他脱颖而出。
大气运之子,恐怖如斯!
“我可以替你出面。”陈观楼笑眯眯地看着对方,果然看到对方眼中闪过一抹喜色,“我会跟纯阳真人面谈,跟他聊一聊丹药,聊一聊皇室。他肯定知道如何取舍。
但是这里面有风险。丹药疗效不及过往,皇帝肯定要追究。玉泉宫要承担莫大的风险,帝王一怒,死百八个人都不算事。
谢大人,你如何保证玉泉宫平安脱身?如果你是打算当甩手掌柜,眼睁睁看着玉泉宫承受怒火,恕我无能为力,这忙我帮不了!”
“很快皇帝就会忙起来,无暇分身,没有时间精力去过问玉泉宫。”
“这点保证就跟放屁一样,没有用!”陈观楼嗤笑一声,“你是一点诚意都没有,完全是将玉泉宫当成了炮灰玩弄。你怎么不让和尚去当炮灰。敢情纯阳真人是端方君子,你就逮着人欺负。果然,无论什么年底,好人都做不得!”
“陈狱丞误会了,我绝没有此心。”